飢止一簟食,渴止一壺漿。出入止一馬,寢興止一牀。
此外無長物,於我有若亡。胡然不知足,名利心遑遑。
念茲彌懶放,積習遂爲常。經旬不出門,竟日不下堂。
同病者張生,貧僻住延康。慵中每相憶,此意未能忘。
迢迢青槐街,相去八九坊。秋來未相見,應有新詩章。
早晚來同宿,天氣轉清涼。
餓了就喫一竹蓆的食物,渴了就喝一壺的漿水。
出行和歸來只依靠一匹馬,睡覺和起牀只用一張牀。
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多餘的東西,對於我來說就好像不存在一樣。
爲什麼這樣還不知足,爲名利的心總是不安寧。
想到這些就更加懶散放縱,長久積累的習慣於是就成了平常。
經過十多天都不出門,整天也不走出正屋。
有個和我同樣情況的張生,貧窮偏僻住在延康。
在慵懶中常常想起他,這個心意一直沒能忘記。
遠遠的青槐街,相距大概有八九個街坊。
秋天來了還沒有相見,應該會有新的詩篇。
早晚來一起住宿,天氣漸漸變得清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