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山水清,王屋十月時。石泉碧漾漾,巖樹紅離離。
朝爲靈都遊,暮有陽臺期。飄然世塵外,鸞鶴如可追。
忽念公程盡,復慚身力衰。天壇在天半,欲上心遲遲。
嘗聞此遊者,隱客與損之。各抱貴仙骨,俱非泥垢姿。
二人相顧言,彼此稱男兒。若不爲松喬,即須作皋夔。
今果如其語,光彩雙葳蕤。一人佩金印,一人翳玉芝。
我來高其事,詠歎偶成詩。爲君題石上,欲使故山知。
霜降的時候山水很清朗,正是王屋山的十月時節。
石間的泉水碧綠盪漾,山岩上的樹木紅得鮮明。
早上進行靈都的遊覽,晚上期待着陽臺之約。
瀟灑地超脫於塵世之外,彷彿鸞鶴可以去追尋。
忽然想到公差行程將盡,又慚愧自己體力衰退。
天壇在半天空中,想要上去心裏卻遲疑。
曾經聽說過這次遊覽的人,有隱客和損之。
他們各自懷有貴人的仙骨,都不是沾染塵垢的姿態。
兩人相互對視說話,彼此都稱自己是男兒。
如果不能成爲赤松子和王子喬那樣的仙人,就一定要成爲皋陶和夔那樣的賢臣。
現今果然如他們所說,光彩都很茂盛。
一個人佩戴着金印,一個人以玉芝爲飾。
我來擡高這件事,吟詠感嘆偶然寫成這首詩。
爲你題在石頭上,想要讓故鄉的山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