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珠產無種,彩雲出無根。亦如彼姝子,生此遐陋村。
至麗物難掩,遽選入君門。獨美衆所嫉,終棄出塞垣。
唯此希代色,豈無一顧恩。事排勢須去,不得由至尊。
白黑既可變,丹青何足論。竟埋代北骨,不返巴東魂。
慘澹晚雲水,依稀舊鄉園。妍姿化已久,但有村名存。
村中有遺老,指點爲我言。不取往者戒,恐貽來者冤。
至今村女面,燒灼成瘢痕。
神奇的靈珠並非有種而生,絢麗的彩雲也沒有根源。
就如同那美麗的女子,出生在這偏遠鄙陋的村子。
極其美麗的東西難以被掩蓋,很快就被選進了君王之門。
只是她的獨特美麗被衆人嫉妒,最終被拋棄到邊塞之外。
只有這稀世的美色,難道就沒有一點顧念之恩。
事情的安排形勢所迫必須離去,不能由着帝王做主。
黑白既然都可以改變,繪畫又有什麼值得談論的。
最終埋骨在代北,不能返回巴東的魂魄。
暗淡的傍晚雲水,依稀像是舊日的家鄉田園。
美麗的姿容已經消逝很久,但只有村子的名字還留存。
村子裏有遺留的老人,指點着爲我講述。
不吸取過去的教訓,恐怕會給後來的人帶來冤屈。
到現在村女的面容,還被燒灼成了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