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工妙處稱毛羽,我欲論功第先兔。
不知心手會天機,象管紛紛誰比數。
寥寥千載一曹霸,墨妙於今傳二怪。
龔生重馬輕尺璧,蔑視韓韋復何者。
樂來一顧遇孫陽,奔走侯門日無暇。
一匹騰驤一匹嘶,先生愛駿非愛奇。
有如霓裳第三疊,按圖知拍逢王維。
新詩邁絕今老杜,作經未必多馬蹄。
先生馳騁金馬裏,口角雌黃即公是。
欲知早晚定登庸,步武風雲起平地。
偉哉驊騮世英物,一日早行三萬裏。
畫工的精妙之處在於描繪毛羽,我想要評定功績首先要說兔子。
不知道心思和手藝如何契合自然的機密,衆多畫筆誰能與之相比。
悠悠千年只有一個曹霸,他的墨寶精妙到如今流傳下兩種奇特。
龔生看重馬而輕視貴重的玉璧,輕視韓幹和韋偃又算什麼呢。
快樂起來一看遇到了伯樂孫陽,在侯門奔走每日都沒有閒暇。
一匹馬奔騰一匹馬嘶鳴,先生喜愛駿馬並非喜愛奇特。
就好像霓裳羽衣曲的第三疊,按照圖畫知道節拍正遇上王維。
新詩作得超過了如今的杜甫,創作經典未必比馬蹄多。
先生在金馬之間馳騁,隨口評論對錯就是正確的。
想要知道早晚一定會被重用,隨着形勢風雲在平地上興起。
偉大啊驊騮是世間傑出的事物,一天早早就能行走三萬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