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南康可齋築屋武康孟保園池喬木極有思致東

董嗣杲
董嗣杲 (宋代)

東遊英溪英,妙寄寒苦詩。

里社今有井,誰構亭覆之。

想彼異代賢,孤標奪葳蕤。

可齋出帝胄,結廬探幽奇。

分符廬山陽,歸葺園與池。

高懷敦薄俗,萬象共眇窺。

惟憐時不與,舟壑忽夜移。

身世付永擯,逸駕淪西馳。

我此偶竊稍,荏苒垂三期。

兩獲憩絕境,真與浮世遺。

牽裾古木底,洗屐官溪湄。

想像貞曜公,淪落長安時。

壯心侔元造,瀝思抽肝脾。

衰謝入硬語,難以好爵縻。

此鄉所自出,指點餘芳茨。

相去五百年,隨勝營詩詞。

清揚藉發揮,昧者迷藩籬。

孟公能歸歟,趙侯今已而。

罷酒聞清彈,眼在空涕洟。

孰能經始初,欲綿無窮期。

再傳至斯荒,曠望逝水悲。

丘壑漫獨存,豈不重爾思。

拘情失寢處,觸事逢乖離。

無端菊帽破,不管西風吹。

挽仰興替間,惟餘鷗鷺知。

心遙歲年遒,行將謝塵羈。

我窮吟更窮,逐農亦已疲。

有愧快士志,名盛位任卑。

制愁遊學官,弗讀國樸碑。

四顧雲樹蒼,雅道誰扶持。

趙南康可齋築屋武康孟保園池喬木極有思致東翻譯

向東遊歷到英溪,奇妙地寄託着寒苦的詩作。

里社現今有口井,是誰構建亭子覆蓋它。

想到那不同時代的賢能之人,獨特的品格超越了繁茂的草木。

可齋出自帝王后代,搭建房屋探尋幽深奇妙之處。

持符節到廬山之南,歸來修整園林和池塘。

高遠的情懷使淺薄的習俗敦厚,世間萬物一同細微地窺探。

只可惜時運不給予,人生如同行舟于山谷間,忽然在夜間改變。

身世交付永遠的摒棄,高遠的車駕淪落向西奔去。

我這偶爾的竊取稍許,時光荏苒已過了三個時期。

兩次獲得在絕境中休憩,真的如同與浮世隔絕。

牽拉衣襟在古老樹木底下,在官溪邊洗刷木屐。

想象着孟郊先生,淪落於長安的時候。

壯心如同上天的造就,竭力思考抽取着肝和脾。

衰老凋謝時用生硬的語言,難以被好的官爵束縛。

這是他所出自的地方,指點着其餘的美好之所在。

相距五百年,憑藉詩歌爭勝。

清揚憑藉發揮,愚昧的人迷失在藩籬之中。

孟郊能夠歸來嗎,趙侯如今也已過去。

停止飲酒聽到清越的彈奏,眼睛在空想流淚。

誰能從開始就經營,想要延續無窮的時期。

再傳之後到這裏就荒蕪了,空曠遠望流逝的水感到悲傷。

丘壑徒然獨自存在,難道不更加讓人思念。

被情感拘束失去安寢之處,遇到事情就遭遇乖違背離。

無端地菊帽破裂,不管西風吹拂。

俯仰之間在興衰之間,只有鷗鷺知曉。

心思遙遠歲月急迫,將要辭別塵世的羈絆。

我越吟詩越窮困,追逐農事也已經疲憊。

有愧於豪爽之士的志向,名聲盛大而職位卑微。

爲消除憂愁而做學官,不去讀國家質樸的碑文。

環顧四周雲樹蒼茫,高雅之道誰來扶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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