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騎鯨飛上天,江南風月閒多年。縱有高亭與美酒,何人一斗詩百篇。主人定是金龜老,未到亭中名已好。紫蟹肥時晚稻香,黃雞啄處秋風早。我憶金鑾殿上人,醉著宮錦烏角巾。巨靈摩山洪河竭,長鯨吸海萬壑貧。如傾元氣入胸腹,須臾百媚生陽春。讀書不必破萬卷,筆下自有鬼與神。我曹本是狂吟客,寄語溪山莫相憶。他年須使襄陽兒,再唱銅鞮滿街陌。
李白像騎着鯨魚飛上天去了,江南的風月已經閒置了好多年。
縱然有高大的亭子和美酒,又有誰能像李白那樣一斗酒就作出百篇詩呢。
亭子的主人一定是像佩戴金龜的顯貴老人,還沒到亭子中名聲就已經很好了。
紫色的螃蟹肥的時候正是晚稻飄香之際,黃雞啄食的地方秋風早早地就來了。
我回憶起金鑾殿上的那個人,醉意中穿着宮廷錦緞戴着黑色的頭巾。
就像巨大的神靈推山使得山洪枯竭,長鯨吸水讓萬壑變得貧乏。
彷彿把天地元氣傾入胸腹之中,很快各種美好就如陽春般滋生。
讀書不一定非要讀破萬卷,筆下自然就會有神奇鬼怪出現。
我們這些人本就是狂放吟詩的人,寄語溪流山巒不要相互思念。
將來一定要讓襄陽的年輕人,再次在大街小巷高唱《銅鞮》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