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寬風緊折綿寒,灘多岸少上水船。
市何曾遠船不近,意已先到燈明邊。
夜投古寺衝泥入,溼薪燒作蟲聲泣。
冷窗凍筆更成眠,也勝疏篷仰見天。
市人歌呼作時節,詩人兩滕高於頰。
還家兒女問何如,明日此懷猶忍說。
江面寬闊風又急,讓人感覺像折綿那樣寒冷,灘多岸少,逆水而上的船隻艱難行進。
集市哪裏會遠呢,只是船靠近不了,心意卻已先到了那燈火明亮之處。
夜晚投身古寺,踩着泥濘進入,溼柴燃燒發出像蟲子鳴叫般的聲音。
寒冷的窗戶、凍住的筆,更讓人入睡,這也勝過在簡陋的船篷中擡頭只能看見天空。
集市上的人們歡呼着好像在慶祝什麼節日,詩人的兩隻腳都高擡到臉頰邊了。
回到家兒女們詢問情況如何,明日這種心情還是忍住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