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圖三畫巳剩卻,堯典萬言猶欠著。
向來潛聖天何言,六經非渠一手作。
杏花壇下撥不開,天公更遣麒麟催。
乾坤造化登青竹,洙泗光芒付綠苔。
堂上書生真苦相,囊簡嚼穿渾不放。
屋上架屋更屋上,後千萬年作何樣?
華元夜登子反牀,華鏜晨趨孔子堂。
當時浪說析骸骨,今日覃思雕肺腸。
華君將身博凍餒,毛穎可憐彼何罪?
君不見,老農驅牛耕壟頭,
稻雲割盡牛亦休。毛穎爲君禿盡發,
問君何時放渠歇,短檠青燈明覆滅。
河圖上的三畫已經剩下了,堯典的萬言還沒有著完。
向來潛在聖人上天又說了什麼,六經並不是他一個人所創作。
杏花壇下怎麼也撥不開,上天又派遣麒麟來催促。
乾坤的造化登上青竹,洙泗的光芒交付給綠苔。
堂上的書生真是一副苦相,書袋簡冊嚼穿了也不放下。
在屋子上再建屋子還在屋子上,以後千萬年又會是什麼樣子?華元夜裏登上子反的牀,華鏜早晨奔向孔子堂。
當時隨便說要分解骸骨,如今深入思考令人心肺雕傷。
華君用自身去博取飢餓寒冷,毛穎多麼可憐它有什麼罪過?你沒看見,老農驅趕牛在田壟頭上耕地,稻雲割完了牛也休息了。
毛穎爲了你頭髮都禿盡了,問你什麼時候讓它停歇,短燈架上的青燈明明滅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