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園看梅不滿眼,載酒何曾傾一琖。
空有千株半未花,欲剪一枝無可棟。
歸來欲登多稼亭,王妃驟降千娉婷。
素羅衣裳濯瑤水,珠宮樓閣開銀屏。
國香萬解量不盡,雲嶺諸峯互相映。
身騎白鳳繞瓊林,肝膽透寒骨毛冷。
看來只是兩株梅,如何遺儂心眼開。
花頭密密紛無數,萼萼枝枝砌成樹。
夕陽斜照光燭天,微風欲度遮無路。
君不見侯門女兒真茵癡,獺髓熬酥滴北枝。
又不見畫工兔穎矜好手,水水和鈆描玉肌。
先生不能奄有二子者,報答風光只有詩。
今夕不醉仍無歸。
在翟園看梅不能讓人滿足雙眼,帶着酒又何曾倒滿過一杯。
空有千株梅花大多還未開花,想要剪取一枝卻沒有可挑選的。
回來想要登上多稼亭,衆多美麗的女子突然降臨。
潔白的羅衣如同在瑤水中洗過,珠宮樓閣如同打開了銀色的屏風。
梅花的香氣萬種難以衡量盡,雲嶺的各個山峯相互映照。
自己騎着白鳳環繞着瓊林,肝膽都透出寒冷骨頭毛髮都發冷。
看上去只是兩株梅花,怎麼會讓我心眼頓開。
花頭繁多密集數都數不清,萼片和枝條層層疊疊好似長成了樹。
夕陽斜照光芒照亮天空,微風想要吹過卻被遮住沒有路。
您沒看見侯門的女兒真是天真癡迷,用獺髓熬成的油脂滴在北枝上。
又沒看見畫工用兔毫筆自誇手藝好,用水和鉛粉來描繪潔白的肌膚。
先生不能同時擁有這兩種美好,報答這美好風光的只有詩歌。
今晚不喝醉仍然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