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復襄陽寫孟亭,草齋人道是丹青。那知客自從文舉,但怪山能養伯齡。世味無多真潦倒,歸心欲寄每丁寧。遙聞徑竹添新影,更想巖花作遠馨。夜鶴未應真怨別,江鷗須信久忘形。地偏故逐淵明遠,風好常隨禦寇泠。癡坐正憐塵滿案,醉眠終倚石爲屏。瀛洲學士煩追賦,尚記滄波接洞庭。
不再像襄陽的孟浩然寫孟亭那樣,在這簡陋的書齋里人們說這就是繪畫。
哪裏知道客人自從像孔融(文舉)一樣到來,只奇怪這山能夠涵養如郭文般長壽。
世間的滋味沒有多少真是潦倒,迴歸之心想要寄託總是反覆叮囑。
遠遠聽聞徑直的竹子增添了新的影子,更想到山岩上的花散發着久遠的芳香。
夜晚的仙鶴不應真的埋怨離別,江上的鷗鳥必須相信長久地忘記了形態。
地方偏僻所以逐漸像陶淵明那樣遠離塵世,風很美好常常隨着列子(禦寇)那樣清冷。
癡癡地坐着正可憐灰塵佈滿桌案,醉酒後入眠最終依靠石頭當作屏風。
瀛洲的學士麻煩去追寫賦文,還記着那滄海波濤連接着洞庭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