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驟漲,曉陌微幹,斷雲如夢相逐。料應怪我頻來去,似千里迢遙,傷心極目。爲楚腰、慣舞東風,芳草萋萋襯綠。
燕飛獨。知是誰家簫聲多事,吹咽尋常怨曲。僅教衿袖香泥涴,君不見、揚州三生杜牧。待淚華、暗落銅盤,甚夜西窗剪燭。
春天的江水突然上漲,清晨的小路稍微有些乾燥,斷裂的雲朵如同夢境一般相互追逐。
想必會怪罪我頻繁地來來去去,就好像在千里之外那麼遙遠,讓人極其傷心地極目遠望。
爲那如楚腰般的女子,習慣在東風中舞動,芳草繁茂襯托着綠色。
燕子獨自飛翔。
知道是誰家的簫聲多事,吹奏出平常的哀怨曲調。
只讓衣衿和衣袖被香泥弄髒,你沒看見嗎,如同揚州的那三生杜牧。
等待淚水暗暗落在銅盤上,到了深夜在西窗下剪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