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日行空正當午,老夫畏熱如畏虎。計程歸路三千七,值我行年六十五。昨過任城舊酒樓,山川信美非吾土。仲宣太白俱仙才,安得並載黃龍浦。此日池塘楊柳風,此時庭院芭蕉雨。牙緗架插餘萬卷,袞鉞心傳破千古。滿座時看羽扇搖,半酣起拂吳鉤舞。已約清風成故人,更須霖雨歌明主。回瞻殿閣憶微涼,卻向園廬依茂樹。
炎熱的太陽在空中正當午的時候,我這老人害怕炎熱就如同害怕老虎一般。
計算路程回家還有三千七百里,正好到我這一年是六十五歲。
昨天經過任城以前的酒樓,山川確實美麗但卻不是我的故鄉。
王粲和李白都是有仙才的人,怎麼能夠一起搭載在黃龍浦呢。
這一天池塘邊吹拂着楊柳風,這時候庭院中有芭蕉雨。
書架上放置着超過萬卷的書籍,帝王之道的心傳能破除千古的疑惑。
滿座的時候看着羽扇搖動,半醉時起身揮動吳鉤舞蹈。
已經約定和清風成爲老朋友,更需要及時雨來歌頌賢明的君主。
回頭看殿堂樓閣回憶起那點清涼,卻向着園中的房屋依靠着茂密的樹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