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揚州夢斷。嘆幾遍東風,流年潛換。無端信馬看花去,又被鶯聲屢喚。玉壺貰酒,都不是、舊遊庭院。憑欄久,一片冰心,笑謝杏梁雙燕。試聽津鼓頻催,早纜解春江,綠煙零亂。相看獨有玲瓏月,蓬底濁醪徐勸。分香解佩,回首十年恩怨。重拈起、薄倖青樓,杜郎公案。
自從在揚州的夢已斷絕。
嘆息幾遍那東風,時光悄悄地變換。
無緣無故隨意騎馬去看花,卻又被黃鶯的叫聲屢次呼喚回來。
用玉壺去買酒,都不再是從前遊玩過的庭院。
倚靠欄杆很久,一片純潔之心,笑着辭別房樑上的那雙燕子。
試着聽聽渡口的鼓聲頻繁催促,早早解開繩纜行駛在春天的江面上,綠色的煙霧雜亂。
相互看只有那精巧明亮的月亮,船篷底下劣酒慢慢勸飲。
分別時贈送香物、解下佩飾,回首這十年的恩恩怨怨。
重新拿起、那薄情於青樓女子的,如同杜牧的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