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者理芳草,蒿蘭同一鋤。狂飆怒秋林,曲直同一枯。
嘉木忌深蠹,哲人悲巧誣。靈均入迴流,靳尚爲良謨。
我願分衆泉,清濁各異渠。我願分衆巢,梟鸞相遠居。
此志諒難保,此情竟何如。湘弦少知音,孤響空踟躕。
愚昧的人對待芳草,連同蒿草蘭花一起剷除。
狂風怒吹秋天的樹林,彎曲的和筆直的一起幹枯。
好樹木忌諱深深的蛀蟲,明智的人悲哀被巧妙地誣陷。
屈原進入迴旋的水流,靳尚卻被認爲是好的謀略。
我希望分開衆多的泉水,清的和濁的各自有不同的渠道。
我希望分開衆多的鳥巢,惡鳥和鸞鳥遠遠地分開居住。
這樣的志向確實難以保證實現,這種情感究竟怎麼樣呢。
湘弦很少有知音,孤獨的聲響白白地徘徊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