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水不入海,安得浮天波。爲木不在山,安得橫日柯。
再來君子傍,始覺精義多。大德唯一施,衆情自偏頗。
至樂無宮徵,至聲遺謳歌。願鼓空桑弦,永使萬物和。
顧己誠拙訥,幹名已蹉跎。獻詞惟在口,所欲無餘佗。
乍作支泉石,乍作翳松蘿。一不改方圓,破質爲琢磨。
賤子本如此,大賢心若何。豈是無異途,異途難經過。
如果水不流入大海,怎麼能夠泛起天空般的波浪。
如果樹木不在山上,怎麼能夠橫出像太陽下的樹枝。
再來君子身旁,纔開始覺得精妙義理衆多。
最大的德行只進行一次施與,衆人的情感自然會有偏頗。
最大的快樂沒有宮商角徵羽的音律,最極致的聲音超越了歌唱。
希望彈奏空桑琴的弦,永遠讓萬物和諧。
看看自己確實愚笨木訥,追求名聲已經耽誤了時光。
進獻言辭只在口上,所想要的沒有別的了。
時而裝作山間的泉水石頭,時而裝作遮蔽的松樹藤蘿。
始終不改變方正和圓形,破壞質樸來進行琢磨。
我這貧賤之人原本就是這樣,大賢之人的心思又是怎樣呢。
難道不是有不同的道路,不同的道路難以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