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青山笑。笑先生、洗桐澆竹,幾曾閒了。可是未能除結習,清癖倪迂同調。又三徑、樓緣客掃。出世無妨同入世,倚南窗,猶覺陶潛傲。真樸性,古今少。一龕休說蝸廬小。達人心,水流不競,雲眠都好。淡到忘言方得意,靜裏天機人妙。算何必、冷吟長嘯。添種碧桃花萬樹,溯仙源、即在紅塵道。渾不借,武陵棹。
屋子外面的青山在笑。
笑先生,清洗桐樹澆灌竹子,幾乎不曾有過清閒的時候。
可是沒能除掉那積久的習慣,那清雅的癖好與倪瓚是同樣的格調。
又有那三條小路,樓閣邊的客人來清掃。
出世也不妨礙同時入世,依靠着南窗,仍然覺得像陶潛那樣孤傲。
那真誠質樸的性情,古今都很少有。
一個小屋不要說像蝸牛殼般的屋子小。
通達的人心裏,水不競爭流動,雲安然睡眠都很好。
淡泊到忘記言語纔會得意,安靜之中有自然的玄機和人的奇妙。
算起來何必、冷淡地吟詩長久地呼嘯。
增添種植幾萬棵碧桃花,追溯那神仙的源頭,就在這紅塵的道路上。
完全不需要,武陵漁人那樣的船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