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田土可籭,下田不受犁。
遗蝗忧插啄,装饰品乃麦未齐。
赤小孩子天自怜,沟壑忍见挤。
雨逐新岁来,停云忽凄凄。
莫辞三日霖,为作一尺泥。
汪汪既没膝,滟滟仍拍堤。
渐看蓑笠出,笑语喧畛畦。
我欲与寓目,父老同攀跻。
此身群万生,扰扰舞瓮鸡。
曾亦无几求,脱粟配羹藜。
永言故陇耕,老眼路凄迷。
好收敛手版,锄耰归自携。
高处的田地土可以用筛子筛过,低处的田地连犁都用不了。
留下的蝗虫让人担忧它们会啄食庄稼,只是麦苗还没有长齐。
那些贫困的小孩子老天自然会怜惜,可还是忍心看到他们在沟壑中被挤压。
雨水随着新的一年到来,停下的云忽然变得凄凄惨惨。
不要推辞这三天的连续降雨,它能形成一尺厚的泥土。
水已经汪汪地没过膝盖,水波还在不断拍打着堤岸。
渐渐看到披着蓑衣戴着斗笠的人出现,欢声笑语在田间小路上回荡。
我想要去观看,和父老们一同攀登。
我这身子也在众多生灵之中,就像在瓮中乱舞的鸡一样纷扰。
曾经也没有多少要求,糙米搭配野菜汤就可以了。
永远记得那故乡田地里的耕作,年老的眼睛看过去路途都凄迷。
最好收敛起手版,亲自带着锄头和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