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纪膺图代,龟书出洛年。
人文初炳焕,神化共回旋。
大雅藩篱缺,诸儒门户专。
天将扶古道,岳始降名贤。
派别轩皇远,江回楚邑偏。
英灵久蟠郁,簪笏旧蝉联。
家学传桑砚,词场著祖鞭。
风云千载会,宇宙大名悬。
行洁圭无玷,才长桷有梴。
西都经术富,东阁道山连。
蠹简烦紬绎,群书益贯穿。
才超班马上,道探老庄玄。
近代风骚变,词人雾縠鲜。
俳优惊异体,轻薄竟相沿。
作者今亡矣,明公独勉{旃丹换冉}。
狂澜资反正,坠绪得扶颠。
内史趋栏药,中书落笔椽。
直词批勑尾,清议列龟前。
法驾南巡日,妖氛北刺天。
新亭空涕泪,神汴一腥膻。
慰将言弥切,徵兵檄屡宣。
奉天凭陆贽,淮上困苻坚。
素秘龙韬策,爰参虎旅权。
精诚潜贯日,勋业合凌烟。
耆旧朝廷倚,文章海内传。
三长青史笔,五典白麻篇。
思赡宫人蜡,荣归御榻莲。
研经鱼辨鲁,挥翰骥奔泉。
方徯金銮作,聊从铜虎迁。
疮痍承帝念,恺悌沃民编。
铃索昼斋永,棠阴夜月圆。
丰登诸县乐,治最八州先。
诏易宣城郡,恩遗晋水壖。
歌襦恐来暮,卧辙惜言还。
汉守终丞相,黄公且颍川。
长亭春草外,巨镇日华边。
况复师瞻久,由来德望全。
芝函行召对,鼎席即详延。
尚父西辞渭,司徒北破燕。
斯民免涂炭,吾党赖陶甄。
竹尺元通籍,瓜时忝备员。
孩提曾识面,父执绝随肩。
被遇怜才小,怀恩觉体孱。
尘埃馀冗吏,情绪足离筵。
歌阕魂飞渚,诗成泪染笺。
辕驹何局促,巫步失趼跹。
旧治应骑竹,他邦未暖氊。
公归劳驿骑,地远想台躔。
处士依文举,贤卧颂子渊。
瀛洲如许到,未敢卜归田。
龙纪年间承受天命图谶,龟书出现于洛水之年。
人文最初光彩焕发,神化一同回旋。
大雅的藩篱缺失,各位儒者各立门户。
上天将要扶持古道,山岳开始降下有名的贤人。
流派与轩辕帝相去甚远,江水回旋楚地偏远。
英灵长久地蟠踞郁积,高官显贵世代沿袭。
家学传承桑木砚台,在词场领先。
风云历经千年聚会,宇宙间大名高悬。
行为高洁如圭玉没有瑕疵,才学高深如椽子有长木段。
在西都经学丰富,在东阁如同道山相连。
蠹虫蛀蚀的简牍需要繁琐地整理,群书更能融会贯通。
才能超越班固、司马迁,道理探究老子、庄子的玄妙。
近代诗风词风变化,词人如云雾般轻薄鲜少。
滑稽戏艺人有奇异的体式,轻薄之辈竞相沿袭。
作者如今已不在了,明公独自勤勉努力。
狂澜靠他来匡正反转,失落的头绪得以扶起颠倒。
内史走向栏杆边的药圃,中书放下落笔的木椽。
直言在诏书末尾批驳,清议排列在龟板之前。
皇帝车驾南巡之日,妖氛向北直刺天空。
新亭空自流泪,汴河一片腥膻。
安慰的言辞愈发恳切,征兵的檄文屡次宣告。
依靠陆贽在奉天,在淮上困窘如苻坚。
向来秘藏龙韬策略,于是参与虎旅的权力。
精诚暗中贯通太阳,功业应合能上凌烟阁。
老臣被朝廷倚重,文章在海内流传。
三次掌管青史之笔,五典如白麻篇章。
思考丰富如宫女制蜡,荣耀归来如御榻莲花。
研究经典如鱼能分辨鲁国文字,挥笔如骏马奔腾如泉涌。
正期待在金銮殿任职,姑且跟随铜虎升迁。
创伤承蒙皇帝惦念,和乐平易润泽百姓。
铃索在白天斋中长久,棠树的树荫在夜间月圆。
各县丰收欢乐,治理政绩在八州领先。
诏令改任宣城郡,恩情遗留到晋水岸边。
担心歌唱短袄的人到来得晚,躺在车辙上可惜言语要返回。
汉时的郡守最终成为丞相,黄霸姑且也在颍川。
长亭在春草之外,大的城镇在日华边上。
何况又长久地敬慕老师,向来德行威望完备。
诏书往来召见应对,在朝堂上马上详细延请。
姜尚在西边辞别渭水,王猛在北边攻破燕国。
这样百姓避免涂炭,我们这一派仰仗他陶冶造就。
竹制的符节原本就通籍,吃瓜的时候惭愧担任官职。
幼年时曾见过面,与父亲的友人绝不并肩。
被知遇觉得自己才能微小,心怀感恩觉得身体孱弱。
像尘埃一样的多余的小官吏,情绪足以离开宴席。
歌唱结束魂魄飞到江渚,作诗完成泪水染湿信笺。
辕下的小马多么局促,像巫师般脚步失去了趼子。
过去的治理应骑着竹马,在其他邦国还没有温暖的毡毯。
公归来有驿站的马匹劳累,地处远方想念朝廷的星位。
处士依靠孔融,贤才像王褒赞颂扬雄。
像瀛洲那样如果能到达,也不敢占卜归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