沽酒南徐,听夜雨、江声千尺。记当年、阿童东下,佛狸深入。白面书生成底用?萧郎裙屐偏轻敌。笑风流北府好谈兵,参军客。
人事改,寒云白。旧垒废,神鸦集。尽沙沉浪洗,断戈残戟。落日楼船鸣铁锁,西风吹尽王侯宅。任黄芦苦竹打寒潮,渔樵笛。
在南徐买酒,听着夜晚的雨,以及江水发出的千尺涛声。
记得当年,王濬率领水军东下,拓跋焘率军深入。
那些白面书生到底有什么用?那风度翩翩的萧郎以及穿木屐的人却偏偏轻敌。
嘲笑那北府军喜好空谈用兵的参军之人。
人事已发生改变,寒云洁白。
旧时的营垒荒废了,神鸦聚集。
一切都在沙沉浪洗中,断了的戈和残了的戟。
落日时分楼船上铁锁发出声响,西风吹尽了王侯的宅邸。
任凭那黄芦苦竹被寒潮拍打,传来渔人和樵夫的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