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本无生,安有六十五。
生来逐世法,妄谓得此数。
随流登中朝,失脚堕南土。
人言我当喜,亦言我当惧。
我心终颓然,喜惧不入故。
归来二顷田,且复种禾黍。
或疑颍川好,又使汝南去。
汝南亦何为,均是食粟处。
儿言生日至,可就睢昙语。
平生不为恶,今日安所诉。
老聃西入胡,孔子东归鲁。
我命不在天,世人汝何预。
我生来原本就无所谓生,哪里会有六十五岁呢。
生来就追逐世间的法则,虚妄地说得到了这个岁数。
随着潮流登上朝中,却失足坠落南方之地。
人们说我应当欢喜,也说我应当惧怕。
我的内心始终消沉,欢喜和惧怕都不能进入我的内心。
回来有二顷田,暂且再去种植禾黍。
有人怀疑颍川好,又让我去汝南。
汝南又能做什么呢,都是吃粮食的地方。
孩子说生日到了,可以去跟睢昙诉说。
一生都没有做恶事,今天又有什么可申诉的呢。
老子向西进入胡地,孔子向东回归鲁国。
我的命运不在上天,世人你又何必干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