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朝相国今几家,我嗟夫子鬓已华。
琼艘颇惯倒豪乳,老来手酿尊仍窪。
百年弹指法界观,万事过眼天女花。
聊学儿曹作春瓮,唤客取醉无等差。
夜眠不觉体平粟,卯颊共眩朝蒸霞。
养生妙处本无说,我辈岂解烧丹砂。
糟床正可珠的皪,石鼎莫放声咿哑。
东风遮幕雪埋屋,坎止斋中酒初熟。
从前的朝中相国如今还有几家呢,我叹息先生您的双鬓已经花白。
华美的船只很习惯倾倒那浓厚的美酒,年老时亲手酿造的酒樽依然是凹陷的。
百年的时间就如弹指一挥间从法界去看,万事都如过眼云烟如同天女花。
姑且学着年轻人制作春酒,招呼客人尽情醉酒没有差别。
晚上睡觉不觉得身体如同平摊的谷粒,早晨脸颊一同晕眩如朝起的云霞。
养生的精妙之处本来就没什么可说的,我们这些人哪里懂得炼制丹砂。
糟床正好可以有珍珠般的明亮,石鼎不要发出咿咿哑哑的声音。
东风遮挡着幕帘雪掩埋着房屋,坎止斋中的酒刚刚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