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诏登左掖,束带参朝议。何言初命卑,且脱风尘吏。
杜甫陈子昂,才名括天地。当时非不遇,尚无过斯位。
况余蹇薄者,宠至不自意。惊近白日光,惭非青云器。
天子方从谏,朝廷无忌讳。岂不思匪躬,适遇时无事。
受命已旬月,饱食随班次。谏纸忽盈箱,对之终自愧。
接受诏令登上左掖门,整束衣带参加朝廷的商议。
别说最初的任命低微,姑且摆脱了那尘世中的小吏。
杜甫和陈子昂,他们的才名能涵盖天地。
当时他们并非没有机遇,尚且没有超过我现在的职位。
何况我这个愚钝浅薄的人,受到恩宠到了自己都没想到的程度。
惊讶于自己接近白日的光芒,惭愧自己并非青云般的杰出人才。
天子正在听从谏言,朝廷没有什么忌讳。
怎能不想着全身心地奉献,只是恰好遇到当时没有什么事情。
接受任命已经过了一个月,饱食后随着班次行事。
进谏的纸张忽然装满了箱子,面对这些最终自己感到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