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后归来,衣衫落拓,羞将瘦影相赠。别来才几月,已沧海、更番清浅。牢愁难遣。又落尽槐黄,南风轻暖。看雏燕,啄残花蕊,坠红成片。蹭蹬。虚掷韶华,祇秃毫残楮,尽催年箭。旧时歌舞地,已全易、桃花人面。无边幽恨。抚琴剑苍凉,羁怀如茧。应难免,沈腰今日,带围宽缓。
历经劫难回来,衣服破旧不整,羞愧地将这瘦弱的身影呈现。
分别才几个月,就已经像沧海一样,反复变化有深有浅。
深深的忧愁难以排遣。
又到了槐花纷纷落尽的时候,南风轻柔温暖。
看那雏燕,啄食残损的花蕊,使得落花坠落成片。
困顿失意。
白白地浪费了青春年华,只有光秃的毛笔和残损的纸张,都在加速时光的流逝。
过去那歌舞的地方,已经完全改变,如同桃花和人的面容都已不同。
无尽的幽深怨恨。
抚摸着琴和剑感觉苍凉,客居的情怀如同蚕茧。
应该难以避免,像沈约那样今天腰肢变得纤细,腰带都变得宽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