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外云浓,鸦边墨淡,秋光横抹林表。长淮来短艇,消受得、白蘋风饱。共谁吟眺。只一两三家,水回烟绕。柴门悄。打鱼人去,钓丝空袅。谁料。画里相寻,有荒汀断岸,写侬行藁。旧游浑不是,早放鸭、船都归了。夕阳多少。便红煞离亭,不成霜晓。伤怀抱。凭君细看,鬓先君老。
大雁之外云层浓厚,乌鸦旁边墨色浅淡,秋天的光芒横抹在树林的表面。
长长的淮河上来了一只短小的船只,能够享受那白蘋草被风吹拂的饱满之感。
和谁一起吟诗眺望呢。
只有一两三家,流水迂回烟雾环绕。
柴门静悄悄的。
打鱼的人离去了,钓鱼线空荡荡地在那里袅袅飘动。
谁能料到。
在画中去寻觅,有荒僻的水中小洲和断裂的堤岸,写着我行走的草稿。
过去的游玩全然不是这样,早就放鸭子、船只都回来了。
有多少夕阳。
就把那离别的亭子都染红了,不像有霜的拂晓。
令人伤心怀抱。
请你仔细看,我的头发比你先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