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剧従容缓策衔,铃轩无事日清谈。
隼旟画戟明千里,纸帐绳床自一庵。
金奏屡陈容客和,玉山不动看宾酣。
我来邂逅逢宽政,忘却漂流身在南。
一纸新诗过雁衔,醒然何异接君谈。
奉亲鱼蟹兼临海,退食琴书定有庵。
一别经年真似梦,多忧不饮亦如酣。
共君友契非今日,蔽芾棠阴自剑南。
远谪江湖舳尾衔,到来辛苦向谁谈。
畏人野鹤长依岭,厌事山僧只住庵。
黄雀顿来成一饱,白醪新熟喜初酣。
疏顽近日尤堪笑,坐任飘风去自南。
处理繁重事务能从容不迫地缓缓驾驭,铃铛车轩没什么事可做每日清谈。
绘有隼和画戟的旗帜在千里之外鲜明,纸帐和绳床独自构成一个小屋。
多次陈述音乐演奏以容纳宾客应和,像玉山一样稳稳不动看着宾客尽情酣饮。
我来到这里偶然遇到宽松的政令,忘却了自己漂流在南方。
一张新诗被大雁衔着送来,清醒的感觉与和你交谈没什么不同。
侍奉双亲有鱼蟹并且靠近大海,退朝回家后有琴书一定也有小屋。
分别一年真像做梦一样,多有忧虑不饮酒也如同酣醉。
与你友好的交情并非从今日开始,那茂盛的棠树荫从剑南而来。
被远远地贬谪到江湖船尾相连接之处,到来后的辛苦向谁去诉说。
畏惧人的野鹤长久地依傍山岭,厌倦世事的山僧只住在庵中。
黄雀忽然飞来能饱餐一顿,新酿的白酒成熟了令人欣喜初尝便酣醉。
我近来的疏懒愚顽尤其可笑,任凭那飘风从南方自行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