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鞞惊破霓裳,海棠亭北多风雨。歌阑酒罢,玉啼金泣,此行良苦。驼背模糊,马头匼匝,朝朝暮暮。自都门燕别,龙艘锦缆,空载得、春归去。
目断东南半壁,怅长淮已非吾土。受降城下,草如霜白,凄凉酸楚。粉阵红围,夜深人静,谁宾谁主?对渔灯一点,羁愁一搦,谱琴中语。
战鼓和鼙鼓的声音惊破了霓裳舞曲,海棠花亭的北边经历了太多的风雨。
歌声停歇、酒宴结束,如玉般的女子哭泣、如金般的人悲泣,这一趟行程实在是太艰难了。
驼背的影子模糊不清,马头聚集拥挤,日日夜夜都是这样。
自从在京城分别,龙船和锦缆,白白地载着春天离去了。
目光望向东南的半壁江山,惆怅那长长的淮河已经不再是我们的土地。
在受降城下,荒草如同霜一样白,充满了凄凉和酸楚。
脂粉组成的阵营和红色围绕的地方,深夜时分十分安静,谁是宾客谁是主人呢?对着那一点渔灯,一把羁旅的愁苦,谱写着琴中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