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霰撒行车,呻吟独搔首。
须臾大如席,风卷半空走。
母子鼻酸辛,依依自相守。
书生倒行囊,沽来一樽酒。
暂时借温和,耳热岂长久。
万木无阴风,言语冰在口。
氈房耿无眠,兀兀听刁斗。
冰冷的霰粒洒落在行驶的车上,独自呻吟着挠头。
不一会儿霰粒变得像席子那么大,被风卷着在半空中飞走。
母亲和孩子内心酸楚,紧紧相依相守。
书生翻倒行囊,买来一樽酒。
暂且借着酒来获取些温和,然而耳热的感觉又怎能长久呢。
众多树木间没有寒风,说话时感觉话语像冰一样在口中。
在毡房里一直无法入眠,孤零零地听着更鼓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