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与牛出牧,昼与牛在野。
日暮穿林归,长笛初在骻。
面尾骑且吹,音响未成雅。
随风散远近,举调任高下。
我方江上来,平溜若镜泻。
悠悠经醉耳,亦足发潇潇。
苟能和人心,岂必奏韶夏。
郑声实美好,蠹情如剔剐。
况其荒败迹,又亦甚裂瓦。
南箕成簸扬,寺孟咏侈哆。
我今留此诗,谁谓马喻马。
早晨与牛一同出去放牧,白天与牛在野外。
傍晚穿过树林归来,长笛最初在胯边。
脸朝后骑着牛并且吹奏,声音还没有形成优雅的曲调。
随着风飘散到远近各处,举起来随意吹奏声调有高有低。
我从江面上过来,平静的水流好似镜子般倾泻。
悠悠的声音经过让人沉醉的耳朵,也足以引发潇洒之感。
如果能够调和人的心,难道一定要演奏韶乐和夏乐。
郑国的音乐确实美好,损害人的情性如同剔除刮削。
何况那荒废败落的迹象,又很像破裂的瓦片。
南箕星像簸扬谷物一样,寺人孟子吟咏得夸张又多话。
我现在留下这首诗,谁说只是用马来比喻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