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王兴霸国,古莫重齐桓。
仲尼书大法,亦莫重更端。
文章革浮浇,近世无如韩。
健笔走霹雳,龙蛇奋潜蟠。
扬风何端倪,鼓荡巨浸澜。
明珠及百怪,容畜知旷宽。
其後渐衰微,余袭犹未弹。
我朝三四公,合力兴愤叹。
幸时构明堂,愿为栌与栾。
期琢宗庙器,愿备次玉玕。
谢公唱西都,予预欧尹观。
乃复元和盛,一变将为难。
行将三十载,衣被剧纤纨。
後生喜成功,往往舞朱干。
君家兄弟贤,挺拔尤坚宗。
譬彼登泰山,孰辨云径盘。
忽在高高巅,两腋犹插翰。
我久知子名,曾未接子驩。
前者和君诗,薄言惭儿肝。
淮南喜子来,袖刺字未漫。
明昌闻渡江,留书特相安。
今又获嘉辞,至味非咸酸。
尊重周王、振兴霸业的国家,自古以来没有比齐桓公更重要的。
孔子书写大的法则,也没有更看重变革开端的。
文章变革浮华不实,近世没有比得上韩愈的。
刚健的笔锋如奔走的霹雳,如龙蛇奋力潜伏盘踞。
扬起文风有什么头绪,鼓动起巨大的波涛波澜。
像明珠以及各种奇珍异怪,包容蓄积可知其旷远宽阔。
在这之后逐渐衰微,余下的沿袭还没有改变。
我们朝廷的三四位公卿,合力兴起愤慨叹息。
有幸当时构建明堂,愿意成为斗拱和屋椽。
期望雕琢成宗庙的祭器,希望具备次等美玉。
谢公提倡西都,我参与了欧阳、尹洙的观赏。
于是又恢复元和的兴盛,一旦改变将会很困难。
将要过了三十年,衣服被褥都追求纤细华丽。
后来的年轻人喜欢成功,往往舞动朱红色的盾牌。
你家兄弟贤能,挺拔尤其坚定。
就好像登泰山,谁能分辨那云雾缭绕的盘山路。
忽然就到了高高的山顶,两腋好像还插着羽毛。
我很早就知道你的名字,却一直没有和你交往的欢乐。
先前和你的诗,浅陋的言辞让我惭愧自己的渺小。
淮南高兴你来,袖中的名帖字还没有模糊。
明昌年间听说你渡过长江,留下书信特意表示安慰。
现在又获得美好的言辞,那极致的韵味不是咸酸所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