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游京洛风尘,夜来病酒无人问。九衢雪小,千门月淡,元宵灯近。香散梅梢,冻消池面,一番春信。记南楼醉里,西城宴阕,都不管、人春困。
屈指流年未几,早人惊、潘郎双鬓。当时体态,如今情绪,多应瘦损。马上墙头,纵教瞥见,也难相认。凭栏干,但有盈盈泪眼,罗襟揾。
厌倦了在京城洛阳奔波于风尘之中,夜晚因醉酒而不适却无人过问。
京城大道上的雪已渐小,众多人家门前的月光淡淡的,元宵佳节的灯火快要临近了。
梅花梢头的香气已散发,池水表面的冰已消融,这正是一番春天到来的讯息。
记得在南楼醉酒的时候,在西城饮宴结束的时候,都全然不顾及春天使人困倦。
屈指算算时光流逝没有多久,很快就让人惊讶于自己如潘安般双鬓已白。
当时的体态模样,到如今的情绪心境,大多应该已经消瘦损耗。
即使在马上或墙头,纵然让人偶然瞥见,也难以相互认出了。
靠着栏杆,只有那满含泪水的双眼,用罗衣的衣襟去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