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湖绿净无今古,年年夕阳红湿。卖酒人家,试香池馆,一样帘波三尺。荒凉故迹。想曲曲阑干,玉纤曾拍。旧日妆台,杏梁除是燕相识。袈裟初地又改,剩横枝瘦影,吹透邻笛。老去秋娘,后来词史,画里依然裙屐。垂杨自碧。便啼煞春禽,不成春色。花月沧桑,水楼传赋笔。
南湖一直碧绿纯净,不分今古,年年都有被夕阳映照得如湿红般的景象。
卖酒的人家,试香的池馆,到处都垂着一样三尺长的帘波。
那些荒凉的旧日遗迹。
想象那曲折的栏杆,曾经有洁白纤细的手指轻拍过。
旧日的梳妆台,除了房梁上的燕子相识外,一切都已不同。
最初修行的地方又有了变化,只剩下横斜的树枝和清瘦的影子,被邻人的笛声吹透。
如同老去的秋娘,后来的词史,在画里依然有那裙裾和木屐。
垂杨自然碧绿。
即使把春禽都啼叫得哀伤,也不能成就美好的春色。
花月经历着沧桑变化,在水楼上传颂着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