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思无昏晓。不分明、东风吹断,旧时颦笑。疏雨重帘烟漠漠,花色雨中新好。又只怕、人随花老。珍重乍来双燕子,问玉骢,何处嘶芳草。腰带减,更多少。春衫裁剪浑抛了。盼长亭、行人不见,飞云缥缈。一纸音书和泪读,却恨眼昏字小。见说是、天涯春到。梦倚房栊通一顾,奈醒来,各自闲烦恼。知两地,怨啼鸟。
离别的愁绪不分昼夜。
已不清晰,那东风吹断了,过去的皱眉与欢笑。
稀疏的雨幕重重的帘幕烟雾茫茫,鲜花在雨中呈现出新的美好。
却又只担心,人会随着花儿老去。
珍惜那刚刚飞来的一对燕子,问那骏马,在何处对着芳草嘶鸣。
腰带又减了,不知又减少了多少。
春衫裁剪的事完全抛开了。
盼望着长亭,看不见远行的人,飞云缥缈。
一封书信含着泪来读,却只恨眼睛昏花字又小。
听说说是天涯已到春天。
梦中倚靠在房梁上得以回望一眼,无奈醒来,各自有着无端的烦恼。
知道这两地,都有哀怨的鸟儿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