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山幣自神禹遺,斑駁疑帶衡華泥。幕文表役古僅見,隨刊想見躬胼胝。此時司空初升石夷野,考代當屬虞帝制。九鼎淪亡法物盡,寸銅足寶參敦彝。荊揚貢金錯三品,八年帑給先不貲。或言太公始創九府法,得無好事矜贗私。不知泉貝之利肇已久,洪範食貨疇衍箕。禹採歷山著典籍,讀書不到徒多疑。堯舛鑄文緬在昔,況值帝終王始風會移。懋遷有無類粟帛,安能交易通毫釐。奏庶艱鮮暨益稷,肯憑威令奔窮黎靈異。或稱黃龍應龍助烈焚,亦非一手一足支。將建平成地天績,區區豈恃公句期。若論爲民用民力,後何當逸前何疲。舟車橇𣞶急己溺,偉義非可繩蚩蚩。後世動衆急鼛鼓,水衡錢亦專所司。本乎人情乃王道,漫雲不距先祇臺。摩挲鎮日增累欷,姒氏明德遙堪追。聖神所作定有赫,厭火應敵岣嶁碑。川澤山林佩以入,神奸不若紛遠離。要之至寶不論用,所貴即物能見德。直爲萬世作表式,珍重勿替同玄圭。
從大禹時就開始有了貨幣,上面有着斑駁痕跡像是帶着衡山華山的泥土。
有記載勞役的銘文這在古代很少見,從這些銘刻可以想見那親身勞作的辛苦。
這時的司空開始在石夷野進行升祭,考察時代應屬於虞舜帝制時期。
九鼎沉淪消亡那些法物也都沒了,一寸大小的銅也足夠珍貴可與敦、彝相比。
荊州、揚州貢獻的銅有三種等級,八年的庫藏供給首先就耗費巨大。
有人說姜太公最初創立了九府法,難道不是好事者在自誇僞造嗎。
卻不知貨幣的利益由來已久,《洪範》中對食貨的論述是從箕子開始的。
大禹在歷山採取銅礦並著於典籍,不讀書就只會徒然多疑。
堯時的錯金文字在往昔就有記載,何況正處於帝王更迭時代風氣轉變之時。
貿易有無類似粟米和布帛,怎麼能通過交易精確到毫釐。
向帝王進言艱難和少以及益稷,怎能憑藉威令驅使窮困的百姓呢。
有人說黃龍應龍幫助了激烈的焚燒,也不是僅靠一手一足就能支撐的。
將要建立平成那樣偉大的天地功績,區區豈能依靠公告的期限。
如果談論爲了民衆使用民力,那麼後來爲什麼安逸而之前爲什麼疲憊。
舟車橇板急忙去拯救溺水的人,偉大的道義並非可以用來約束愚昧的人。
後世動員大衆緊急敲鼛鼓,水衡的錢也有專門的掌管。
基於人情纔是王道,不要隨便說不遵循先代的祇臺。
整天摩挲它增加了許多嘆息,夏禹的美好德行遠遠值得追尋。
神聖的所作所爲必定有顯赫之處,厭火可以應對敵人就像岣嶁碑一樣。
山川湖澤山林帶着它進入,神怪奸邪不如紛紛遠離。
總之最珍貴的東西不論使用,可貴的是能從物品中看出德行。
直接爲萬世樹立榜樣,要珍惜不要廢棄如同玄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