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高深院無人,楊花撲帳春雲暖。迴文未就,停針不語,繡牀倚遍。翠被籠香,綠鬟墜膩,傷春成怨。盡雲山煙水,柔情一縷,又暗逐、金鞍遠。鸞佩相逢甚處,似當年、劉郎仙苑。憑肩後約,畫眉新巧,從來未慣。枕落釵聲,簾開燕語,風流雲散。甚依稀難記,人間天上,有緣重見。
太陽高高升起,深深的庭院中沒有人,楊花撲落在帳子上,春天的雲彩溫暖。
迴文還沒有寫成,停下針線不說話,將繡牀倚靠遍了。
翠色的被子籠罩着香氣,烏黑的髮髻垂下油膩,因傷春而形成哀怨。
那所有的雲山煙水,那一縷柔情,又暗暗地追逐着那遠去的金色馬鞍。
在什麼地方能與那鸞佩相逢呢,就好像當年在劉郎的仙苑裏。
靠着肩膀之後的約定,畫眉毛的新巧模樣,向來都不習慣。
枕頭落下釵子的聲音,簾子打開傳來燕子的話語,曾經的風流都已消散。
非常模糊難以記起,在人間或是天上,是否還有緣分能夠重新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