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切鳳皇池,扶疏雞樹枝。唯應集鸞鷺,何爲宿羈雌。
大造乾坤闢,深恩雨露垂。昆蚑皆含養,駑駘亦驅馳。
木偶翻爲用,芝泥忽濫窺。九思空自勉,五字本無施。
徒喜逢千載,何階答二儀。螢光向日盡,蚊力負山疲。
禁宇庭除闊,閒宵鍾箭移。暗花臨戶發,殘月下簾欹。
白髮隨年改,丹心爲主披。命將時共泰,言與行俱危。
寄謝巢由客,堯年正在斯。
在清朗真切的鳳凰池邊,枝葉扶疏的雞樹旁。
只應該聚集鸞鳥和鷺鳥,爲何卻留宿着離羣的雌鳥。
偉大的造物主開闢乾坤,深厚的恩德如雨露般垂降。
昆蟲和走獸都受到滋養,劣馬也被驅馳使用。
木偶反而被任用,印泥卻被胡亂窺視。
反覆思考也只是自我勉勵,五言詩也沒什麼實際作用。
只是欣喜能遇到這千載難逢之時,用什麼臺階來報答天地。
螢火蟲的光芒朝着太陽也會耗盡,蚊子的力量揹着山也會疲憊。
宮廷的庭院寬廣,閒適的夜晚鐘聲和箭漏在移動。
暗淡的花在門口開放,殘缺的月亮在簾下傾斜。
白髮隨着歲月改變,一片丹心爲主人展露。
命運將與時代共同康泰,言論和行爲都有危險。
寄言感謝巢父和許由那樣的隱士,堯帝的美好時代正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