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間恨,心上苦,口難言把腳尖兒分付。烏靴上半痕鞋下土,忍輕將袖梢兒挪去。
樓臺小,風味佳,動新愁雨初風乍。知不知對春思念他,倚闌干海棠花下。
新秋夜,微醉時,月明中倚闌獨自。吟成幾聯腸斷詩,說不盡滿懷心事。
鸞鳳配,鶯燕約,感蕭娘肯憐才貌。除琴劍又別無珍共寶。則一片至誠心要也不要?
風流士,年少客,花無名帽檐羞帶。新來頗覺略分外,相思病等閒不害。
乾坤內,山共水,論風流古杭爲最。北高峯離不得三二里,回頭看鏤金鋪翠。
眉毛之間含着怨恨,心裏滿是痛苦,卻難以用口說出,只能吩咐腳尖兒。
黑色的靴子上有半痕鞋下的塵土,忍住輕輕將衣袖梢兒挪開。
樓臺雖小,風味卻好,新的愁緒因剛起的風雨而生。
知不知道對着春天思念他,倚着欄杆在海棠花下。
新秋的夜晚,微微醉酒的時候,在明月中獨自倚着欄杆。
吟成了幾聯令人斷腸的詩,說不完滿心的心事。
如鸞鳳相配,如鶯燕相約,感激那女子肯憐愛自己的才貌。
除了琴和劍再沒有別的珍貴東西。
就這一片至誠的心要不要呢?風流的人士,年輕的客人,花沒有名字不好意思戴在帽檐上。
新近來覺得稍微有些格外,相思病平常也不礙事。
在天地間,山和水,要說風流那古杭州是最爲突出的。
北高峯離這兒不過兩三裏,回頭看那雕鏤着金飾和翠玉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