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蟻不停足,故交益無多。向來苕溪夢,但有高軒過。昂昂芝田態,長飢玉山禾。顧我老且窮,吹毛從鳥窠。何當寂寞濱,紉蘭共捫蘿。非無煙霞志,奈此飢凍何。言離更躊躇,參橫照斜河。爲公睇金臺,慷慨徒悲歌。
螞蟻不停地奔走,所以真正的朋友越來越少。
向來在苕溪的夢,只是有高大的車駕經過。
氣宇軒昂如芝田的姿態,長久飢餓着玉山的禾苗。
看着我年老又窮困,像從鳥窩中吹毛一樣艱難。
什麼時候在寂寞的水濱,採摘蘭花共同攀援藤蘿。
不是沒有超脫塵俗的志向,無奈這飢餓寒冷又能怎樣。
說要離別更加猶豫不決,參星橫斜照在斜河上。
爲您注視着金臺,只是慷慨激昂地徒然悲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