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雲淡河界,零霰集天涯。
樹亂三眠絮,叢迷五出花。
舞風都擬重,入隙故成斜。
密瓦平將半,前山暝欲遮。
漸堪迷淨練,並欲誤疏麻。
粉出房陵水,監飛海岸沙。
舟來戴逵宅,客過李王家。
此日長安酒,旗高未易賒。
低低的雲淡淡地橫在河的邊界,零零星星的霰粒聚集在天邊。
樹木被如同三眠柳絮般的紛亂,草叢被如同五出花瓣般的迷惑。
舞動的風都像是有了重量,進入縫隙中所以就變成傾斜的了。
密集的雪花差不多已經覆蓋了一半的屋頂,前面的山也昏暗得似乎要被遮住。
漸漸可以讓人迷惑以爲是潔淨的白絹,並且還想要誤認作是粗疏的麻線。
就像從房陵水中出來的粉,像在海岸沙灘上飛舞的鹽粒。
船來到戴逵的宅第,客人拜訪李家王家。
這一天在長安飲酒,旗幟高高掛起,並不容易賒到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