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花遮眼酒沾涕,塞耳愁聽新朝事;
邸報束作一筐灰,朝衣典與栽花市。
新詩日日千餘言,詩中無一憂民字;
旁人道我真聵聵,口不能答指山翠。
自從老杜得詩名,憂君愛國成兒戲。
言既無庸默不可,阮家那得不沉醉?
眼底濃濃一杯春,慟於洛陽年少淚。
野花迷了眼睛酒沾溼了淚水,塞住耳朵憂愁地聽新朝廷的事;邸報捆紮起來當作一筐灰,朝服典押到栽花的市場裏。
每天創作新詩一千多字,詩中沒有一個字是擔憂百姓的;旁邊的人說我真是糊塗,我口不能回答只能指向青山翠綠。
自從杜甫得到詩名,憂國憂君都變成了兒戲。
說話既然沒用沉默又不行,阮家怎麼能不沉醉呢?眼底滿滿一杯春酒,像洛陽年少時的眼淚一樣令人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