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雅淪正音,箏琶實繁響。杜韓去千年,搖落吾安放。涪叟差可人,風騷通肸蠻。造意追無垠,琢辭辨倔強。伸文揉作縮,直氣摧爲枉。自僕宗涪公,時流頗忻向。女復揚其波,拓茲疆宇廣。大道闢榛蕪,中路生罔兩。孱夫阻半途,老大迷歸往。要當志千里,未宜局尋丈。古人已茫茫,來者非吾黨。並世求人難,勉旃各慨慷。
高雅的作品淪落而正音不再,箏琶之類的樂器實在是繁雜地奏響。
杜甫和韓愈已經逝去千年,我該把這凋零的局面放置在何處呢。
涪翁還算得上是令人滿意的,他的詩風與《離騷》相通。
創作的意旨追求沒有邊際,雕琢的文辭能分辨出倔強。
伸展的文意被揉作蜷縮,剛直的氣概被摧毀成彎曲。
自從我尊崇涪翁,當時的潮流很是欣喜趨向。
你又進一步推揚這種潮流,拓展了這片領域使其更爲寬廣。
大道開闢了雜蕪,中途卻又出現了鬼怪。
懦弱的人在半途受阻,年老的人迷失了歸往之路。
應當志在千里,不應該侷限於小小的地方。
古人已經茫茫然難以追尋,後來的人也不是我的同黨。
同時代尋求志同道合的人很難,還是各自努力奮發慷慨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