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愛道交論,爲高貴世名。昔稱柴桑令,今聞豆盧生。
彼生清淮氣,獨鍾文中彩。近作公宴詩,如逢何柳在。
吾用古人耳,採君四坐珍。賢士勝朝暉,溫溫無冬春。
朝暉爍我肌,賢士清我神。微爾與雲鵠,幽懷何由申。
別來秋風至,獨坐楚山碧。高月當清冥,禪心正寂歷。
增波徒相駭,人遠情不隔。有書遺瓊什,以代貂襜褕。
風教凌越絕,聲名掩吳趨。懸璧安可酬,徙倚還踟躕。
我喜愛探討交流學問,是爲了那高貴的世間名聲。
過去曾稱讚過柴桑令,如今聽說了豆盧生。
那豆盧生有清澈淮河的氣質,唯獨鍾愛文章中的光彩。
近來作的公宴詩,就好像遇到了何遜、柳惲在場。
我採用古人的方式,選取你在衆人中的珍貴之處。
賢能之士勝過早晨的陽光,溫和得不分冬春。
早晨的陽光照耀我的肌膚,賢能之士使我的精神清爽。
沒有你和那雲中的鴻鵠,幽深的情懷又如何能表達。
分別後秋風來臨,獨自坐在楚山一片碧綠之中。
高高的月亮正當清朗的天空,禪修的心正寂靜而悠久。
增多的波浪只是徒然讓人驚駭,人雖遠但情誼不會阻隔。
有書信送來美好的作品,用來代替珍貴的衣服。
風尚教化超越卓越,聲名掩蓋了吳地。
像懸掛的玉璧怎麼能夠酬謝,徘徊又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