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行敷水上,暮出華山東。高館宿初靜,長亭秋轉空。
日餘久淪汩,重此聞霜風。淅瀝入溪樹,颼飀驚夕鴻。
悽然望伊洛,如見息陽宮。舊識無高位,新知盡固窮。
夫君獨輕舉,遠近善文雄。豈念千里駕,崎嶇秦塞中。
早晨行走在敷水之上,傍晚走出華山東邊。
高大的館舍在初時安靜下來,長亭在秋天裏變得空寂。
時光長久以來我沉淪汩沒,重新在這裏聽到了霜風。
淅淅瀝瀝進入溪旁的樹木,颼颼作響驚起傍晚的鴻雁。
淒涼地望着伊水和洛水,如同看到了息陽宮。
舊時相識的人沒有高位,新結識的人也都一直處於困窘之中。
那君子獨自輕易地高飛遠舉,遠近的人都稱讚他是擅長文辭的英雄。
哪裏還會顧念千里奔波而來,在崎嶇的秦地關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