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喻如龍媒,秋遊身有神。
暫此地上行,氣壓凡馬羣。
我喻如麋鹿,野性不受馴。
帶迫到城市,邇邇常畏人。
自知兩相懸,無以追後塵。
故其拜曲謁,曠廢不及頻。
時節清夜夢,論議容相親。
公今瓜過期,行色催車輪。
窮達稍異趣,細歡復何辰。
悔不忘鄙陋,日爲門下賓。
周旋奉誨語,藥此傷敗身。
追念已無及,扳緣寧有因。
但能惻兩耳,聽公登要津。
上固知倪寬,俗吏徒云云。
您就好像是那如龍的良馬,在秋天出遊時自身充滿神采。
暫且在這地上行走,氣勢就壓倒了普通的馬羣。
我就如同那麋鹿,野性難以被馴服。
被逼迫來到城市裏,總是常常畏懼他人。
自己知道我們二者相差懸殊,無法追隨您的腳步。
所以那些去拜見行禮的事,荒廢也沒有頻繁去做。
在時節適宜的清夜夢裏,談論議論時才能夠親近。
您如今如同瓜果過了成熟的時期,出行的樣子催促着車輪滾動。
窮困和顯達稍微有不同的趣味,再次享受細微的歡樂又在什麼時候呢。
後悔沒有忘記自己的鄙陋,每天成爲您門下的賓客。
周旋聽從您教誨的話語,醫治這受傷敗壞的自身。
追念已經來不及了,攀附又哪有原因呢。
只能夠側着兩隻耳朵,聽您登上重要的職位。
皇上本來就瞭解倪寬,那些世俗的官吏只是紛紛亂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