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清商,人別後、故園幾度。
想翠竹、碧梧風采,舊遊何處。
三徑西風秋共老,滿庭疏雨春都過。
看蒼苔、白石易黃昏,愁無數。
嶧山畔,淇泉路。空回首,佳期誤。
嘆舞鸞鳴鳳,歸來遲暮。
冷淡還如西草,悽迷番作江東樹。
且留他、素管候冰絲,重相和。
一首悽清的樂曲,自從與那人分別後,故鄉已過了多少時光。
想起那翠竹、青梧的美好風姿,舊日遊玩的地方在哪裏。
三條小路在秋風中一同老去,滿庭院的稀疏雨滴春天都已經過去。
看着那青苔、白石容易到黃昏,憂愁無盡。
在嶧山旁,淇泉路。
徒然回首,美好的時期被耽誤。
慨嘆那像鳳凰般的美好伴侶,歸來時已到了遲暮之年。
冷淡得就像西方的荒草,悽迷得反而像江東的樹木。
暫且留下那潔白的竹管等待着冰弦,重新相互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