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掖門外駐徵軒,修書院中傾別酒。
諸公磊落公具來,顧我衰遲亦何有。
祖侯銜使才北歸,亟請甘棠復西走。
函關候吏齊引領,翰林主人惜分手。
高談抵掌華屋頭,賦詠題詩樂難朽。
飛觴舉白至無算,擊楫誓清不殮九。
着鞭壯士空後時,隱几先生仍喪偶。
定國能飲動論石,山公雅望潛增鬥。
紛紛醉袂影就判,怊悵高陽一狂叟。
在西掖門外停下遠行的車輛,在修書院中傾盡離別的酒。
諸位豪傑光明磊落都前來了,看看我衰老遲緩又有什麼呢。
祖侯帶着使命剛剛從北方歸來,急忙請求前往甘棠又向西奔走。
函谷關的守吏都一起引領,翰林主人惋惜分別。
在華麗的屋中高談闊論、拍掌而談,作詩賦詠、題詩快樂難以腐朽。
不停地舉杯喝酒,擊槳發誓要清除不完的敵人。
揮鞭的壯士白白地錯過時機,靠着几案的先生仍然失去伴侶。
定國善於飲酒能論石計算,山公的高雅聲望暗中增長。
紛紛的醉影就要分別,惆悵的如同高陽酒徒那樣的一個狂放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