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金轮持世到何年,微尘碎虚空。定露盘飞去,东莱海上,收影龙宫。几许冥搜俯仰,遗构跨苍穹。零落汾阴意,聊抵登封。又是兵戈满眼,溯钧天梦破,草草沙虫。费三生屐齿,同听一楼钟。瘗蓬蒿、难寻珠镬,任万鸦、回阵噪西风。空凭付,哀湍斜照,指点衰翁。
想问这金轮统治世间能到什么时候,微小的尘土能把虚空粉碎。
确定那承露盘飞走了,在东莱的海上,影子被收入龙宫。
有多少深思探索俯仰思索,遗留的建筑跨越苍穹。
那在汾阴的心意已零落,姑且抵得上登封。
又是满眼的战争,追溯那钧天梦的破灭,如同匆匆的沙虫。
耗费了三生的屐齿,一同听这一座楼的钟声。
掩埋在蓬蒿中,难以寻找到珠镬,任凭万只乌鸦、在西风中回阵喧闹。
白白地交付,悲哀的急流斜照,指点着衰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