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花朝、等闲过了,天涯凄断芳讯。琵琶不作无情响,弹醒绮罗幽恨。眠未稳。算春在江南,但有思量分。愁脂怨粉。便残月闻歌,寒灯说艳,长夜怎消尽。西泠路,冷落秋娘翠鬓。同心空铸私印。蝶裙如梦经年别,赚得销魂诗本。人瘦损。想镜里朱颜,只许鹦哥认。离怀暗引。问桃叶因缘,杨花知遇,痴约几时准。
什么时候的花朝节,轻易地就过去了,远在天涯的人传来令人悲伤断绝的消息。
琵琶不再弹奏无情的声响,弹奏出惊醒那华丽衣裳下深藏的幽恨。
睡眠也不踏实。
算起来春天在江南,却只有思念的份儿。
那忧愁的脂粉。
即使是在残月之下听歌唱,在寒灯之旁说艳丽,这长长的夜晚又怎么能消磨殆尽。
在西泠路,冷落了秋娘那翠绿的鬓发。
同心却徒然铸就了私印。
那如蝶的裙子如同梦一般自分别多年后,赚得了令人销魂的诗本。
人已消瘦憔悴。
想到镜子里的红颜,只许鹦鹉能认得。
离别的情怀暗暗牵引。
问那桃叶的缘分,杨花的知遇,那痴痴的约定什么时候才能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