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西山倦客,喜今岁,是归年。笑镜里衰容,吟边华发,薄宦流连。功名事无有分,且旧鞭、休羡祖生先。望里芙蓉大府,梦余禅榻茶烟。恨无明略卧林泉。平子太拘牵。尽俯首辕驹,寸心能了,犹胜归田。前途事,如抹漆,又向谁、重理伯牙弦。自是一生心苦,非关六印腰悬。
年老的西山疲倦之客,欣喜今年,是回归之年。
笑看镜子里衰老的容貌,在吟咏旁的白发,卑微的官职让人留恋。
功名之事没有缘分,姑且那旧鞭子,不要羡慕祖逖领先。
望向里面那如芙蓉般的官府,梦后是禅榻上的茶烟。
可恨没有高明的谋略而隐居山林泉边。
张平子太受拘束牵制。
完全像低头的辕下之驹,一点点心思能够了却,还是胜过归隐田园。
前途之事,如同抹黑的漆,又向谁、重新整理伯牙的琴弦。
本来就是一生内心愁苦,并非关乎那六印系在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