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酌蓬莱酒。最苦是、中年作恶,送人时候。一夜朔风吹石裂,惊得梅花也瘦,更衣袂、严霜寒透。卷起潮头无丈尺,甚扁舟、拍上三江口。明月冷,载归否。
分携欲折无垂柳。但层楼徙倚,两眉空皱。海阔天高无处问,万事不堪回首。况目断、孤鸿去后。玉样松鲈今正美,想子真、微笑还招手。且为我,饮三斗。
满满地斟上蓬莱美酒。
最痛苦的是,人到中年却要作恶,送别的时刻。
一夜北风吹得石头都好像要裂开,惊得梅花也变得消瘦,更换衣服时,衣袖被严霜浸透。
江潮涌起却没有多少高度,那小船啊,拍打着冲向三江口。
明月清冷,能否载我归去。
分别时想要折柳却没有垂柳。
只有在层层高楼上来回倚靠,双眉空自紧皱。
海阔天空没有地方去询问,所有的事情都不忍心回头去想。
何况目光追随着孤鸿离去之后。
如美玉般的松鲈现在正鲜美,想象着子真,微笑着还在招手。
暂且为我,饮下这三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