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女乘鸾遗翠羽,落在人间与风舞。
风休不归谁作主,此郎拾取装金缕。
郎家主妇爱且怜,系向裙腰同出处。
朝来邻里偶经过,方朔邹枚争欲睹。
主人重客苦留连,急走钿车令去取。
酒巡未匝掩合扉,忽已闻归报鹦鹉。
重匀朱粉临镜台,促息不停催出户。
正抱琵琶稳系条,辊作轻雷拢作雨。
自解弹成啄木声,岂唯能写胡人语。
醉眼流波入鬓时,弦慢遨郎紧弦柱。
身柔柱涩郎力微,欲倩傍人频顾主。
主何磊落风味多,就请上宾无不许。
相疏情远谁称渠,画拨当胸客当去。
秦地女子骑着鸾鸟遗留下翠羽,翠羽落在人间跟风一起舞动。
风停了也不回去谁来做主呢,这位郎君捡起它用金丝线装饰起来。
郎君家的主妇既喜爱又怜惜,系在自己的裙腰上表明同出一处。
早晨邻居偶尔经过,东方朔、邹阳、枚乘这些人都争相想要观看。
主人看重客人苦苦挽留,急忙跑去用装饰华美的车子让人去取来。
酒还没巡完就关上了门,忽然就听到说她回来的消息告诉了鹦鹉。
重新在镜台前均匀地涂抹朱粉,急促地喘息不停催促着出门。
正抱着琵琶稳稳地系着弦,弹拨起来像轻雷又像拢聚的雨。
自己能弹奏出啄木鸟的声音,哪里只是能弹奏胡人的语言。
醉眼迷离目光流转到鬓发时,琴弦慢的时候就逗引郎君紧弦柱。
身体柔软弦柱涩郎君力气又小,想要请旁边的人频繁地看看主人。
主人多么光明磊落有多种风度,只要邀请贵宾没有不答应的。
关系疏远感情遥远谁能称她呢,画着拨片对着胸脯客人应当离去。